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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谢思安慌忙追在她身后说:“我可以娶你的,不然你一个姑娘……”

  陆明萱无奈地又顿住步子,“我不是姑娘,我是寡妇,寡妇怕什么谣言?你也知道,我的名声早就烂大街了,根本不在乎今个这事儿会传成什么样儿。”

  说完,她不忘了再次强调:“你们真的可以放心,我以后绝对不会再缠着你三弟,我发誓!不信你走着瞧就是了。”

  谢思安呆呆地看着她,眼底闪动着惊讶和不可思议,仿佛第一天认识她似的。

  “可……可你上回让我约三弟上竹林里面谈时,说的也是这番话,你说要和他把话说清楚,你欺骗了我……”他明亮的眸子里流露出一丝受伤。

  陆明萱白眼立时往上一翻,嘴角无声抽了抽。

  这谢思安在原主的记忆里,实在是渺小的不能再渺小了,以至于若不是他主动提起的话,陆明萱压根就想不起来原主居然还利用过这傻里傻气的少年。

  “呃……那件事儿只是一次意外,我保证我这回是认真的,以后绝对不会再反悔!”

  丢下信誓旦旦的一句,陆明萱生怕谢思安再啰嗦,不等他回话儿便匆匆遁走了。

  经过方才的头疼,陆明萱的头脑清晰了不少,一炷香后,精准无误地摸进陆家。

  站在院里,陆明萱环顾着四面破败的土坯墙,和北面西面两三间茅草遮顶的土坯房,心中再次狂奔过数万头神兽。

  她一路走过来,村里的房子根本不是这样,怎么到了陆寡妇家,就穷成这德行,实属是让她震惊。

  “娘……”

  一道怯怯的软糯声音,忽然飘进陆明萱耳中。

  陆明萱循声望去,就见着一个瘦瘦黑黑的小人儿,靠在姑且称为堂屋的门边,露出半截儿小身子,期期艾艾地看着她。

  陆明萱一眼认出他是陆寡妇买来的假儿子狗蛋。

  儿子不是亲生的,陆寡妇对他自然好不到哪儿去,整日不是打就是骂,以至于这小家伙怕她的很。

  至于怕到什么地步,就拿眼下来说,当娘的回了家,儿子却不敢近身,只敢离得远远的叫唤一声娘,声音里透出的恐惧和不安可瞒不过陆明萱。

  陆明萱深深叹口气,这陆寡妇是造了多少孽,害的她一来此地就要替陆寡妇拾掇这些烂摊子,天理何在?

  算了,眼下抱怨这些也无意义,陆明萱很快打起精神,走进院子,朝小家伙招了招手,“咳咳,你是叫王狗蛋是吧,狗蛋,你过来。”

  小家伙听到她召唤,眼底登时流露出一股巨大的惊恐,小嘴也瘪了起来,瞧那样子,分明怕的想哭,却又不敢哭出声,更是不敢忤逆她的话儿不过来。

  他抖抖索索地靠近陆明萱,越到近前,面上的恐惧越发浓重,直到站定在陆明萱跟前,整个人仿佛被恐惧吞噬了一般,瞳孔散大,扑通一声跪下,“娘,狗蛋知错了。”

  那副谨小慎微,悲哀认命的模样,瞧得陆明萱心底涌起一阵怜惜。

  “快起来。”陆明萱伸手去扶小家伙。

  指尖刚触摸到小家伙的肩头,他立即触电般瘫倒在地上,双手下意识抱紧头部,浑身抖如糠筛,嘴里一个劲儿叫唤娘,连句完整的话儿都说不出来。

  陆明萱鼻头又是一酸。

  天哪,陆寡妇以前是有多凶狠的虐待过这孩子,活生生把一个天真可爱的孩子给折磨成这样。

  她心知欲速则不达,这孩子对她的恐惧怕不是一两天就能消融的。

  便放缓了声音说:“别怕,你今个并没有做错什么事情,快起来。”

  说着,她又一次朝小家伙伸出手,这次,小家伙反弹的更厉害,他脸色苍白,瞳孔散大,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恐惧,“哇”的一声大哭起来。

  陆明萱迟疑了一下,手还是稳稳地落在了小家伙身上,停顿了一会儿,待那哭声小了,才说道:“你看,娘要打你早就打了,何必等到现在,你真没做错事儿,可你若是继续躺在脏兮兮的地上,娘可就真不高兴了。”

  威胁果真比宽慰有用,小家伙浑身一抖,立马爬起来,咬住唇不敢再抽噎。

  “哎……”陆明萱强忍着心酸,趁小家伙不注意,飞快地把他搂过来抱了抱,“乖孩子,以后都要站着说话,不许跪也不许躺。”

  小家伙到这会儿才有些相信,陆明萱今个是真的没生气了。

  他轻轻舒口气,仍旧怯怯地看着陆明萱。

  陆明萱看着那双天真无邪的大眼睛里,满是惶恐和不安,又是在心里把原主大骂了一通,暗暗发誓今后一定要对小家伙好点,反正她一个穿越过来的,在这世上孑然一身,身边多个小家伙一起相依为命,倒也是件不错的事儿。

  “狗……”陆明萱叫不下去嘴,咳了咳,“娘给你娶个新名如何?”

  陆明萱接收了原主的全部记忆,和当地人沟通是毫无问题,只要念头起,便能自然流畅地吐出略带当地口音的大白话儿。

  小家伙一愣,不明所以地看着陆明萱,“起新名?”

  问完,他立时紧张的全身一抖,眼神慌张地四下飘忽,解释道:“狗蛋不是想忤逆娘,狗蛋只是不明白,娘别生气。”

  “娘没生气。”陆明萱急忙趁机教导他说:“以后娘说什么话,你但凡有不懂得的,只管张口问就是,就算提出不同意见也没问题啊,喜欢提问题的小孩子才是聪明的小孩。”

  小家伙不敢置信地看着和颜悦色的陆明萱。

  娘反常的言行,让他不知所措,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回答,只能下意识呆呆地点头。

  陆明萱瞧着他唯唯诺诺的反应,就知道这孩子往日里在家必然没半丝人权,恐怕平日里慑于陆寡妇的恶威,在原主面前只会下跪点头,好好一孩子硬是被培养出了奴性思维。

  好在,眼下纠正还不算晚,从这孩子灵动的目光里,她能感觉得到,这是一个十分聪慧的孩子。

  陆明萱原地踱了踱步,思忖着说:“就叫你陆行简吧,娘希望你往后的人生道路简单快乐,无忧无虑,行简不错,小名……就叫简哥儿吧。”

  “狗蛋以后跟娘姓么?”小家伙疑惑地问,然后像是说错了话儿似的猛地捂住嘴。

  陆明萱笑着点头,“是,以后你和娘姓。”

  从原主的记忆里不难得出一个结论:婆家人根本不待见陆寡妇和她的儿子。

  陆寡妇亡夫姓王,王家便是她的婆家,在村北边住。

  去年底,王家把陆寡妇赶出去时,她的婆婆王赵氏说的清清楚楚,“有才他没福气,去的早,丢下你们娘俩,爹娘于情于理是要管着你们,可你也知道,咱们家也不是什么阔绰人家,你又年轻,往后若能再嫁,日子只会比现在强,我和你爹何必拖着你,狗蛋是你的宝贝儿子,他跟着你,爹娘也放心。”

  这话儿从表面上看,说的很客气,全然是为着陆寡妇着想,其实说白了,就是要把陆寡妇连同小家伙给赶出去。

  能怪谁呢?搁着任何人家,都不会愿意白白养活一个好吃懒做的儿媳妇,更何况随着王狗蛋岁数渐长,周围谣言四起,这孩子是不是王家的,老两口心里都直打鼓,就更不愿意出钱出力的白养活一个可能是野种的孩子了。

  王家人打定了主意要赶人,陆寡妇撒泼也无济于事,最后只得灰溜溜搬了出来。

  这间院子,是当初她刚嫁进王家时,王家老两口找村里买的一块地,那时候王家手里紧巴,没钱盖砖瓦房,就凑合着弄了几间土坯房,就算是陆寡妇和新婚丈夫定居的家了。

  眼下,这院子又被原原本本分给陆寡妇,王家说了,看在小孙子的份儿上,这块地就给了她了,往后她就是改嫁也不用还。

  除了这间院子,王家还分给她一亩地的薄田,不过,却不是白送,而是借用的,连地契都不肯拿出。

  陆寡妇嫌婆家抠门,跑去理论,婆婆王赵氏就说了:“有才他要是活着,你俩是能名正言顺的分走家里的耕地,可有才他如今不在了,你迟早是要嫁人的,嫁了人,夫家的耕地还不就是你的,你与你那新夫婿也要生儿育女,王家的耕地怎么好分给外姓人?”

  冠冕堂皇的话儿,将陆寡妇的嘴堵的死死的。

  眼下是五月,距离年前陆寡妇和儿子被赶出来到现在,整整过去了半年,这半年里,王家对这母子俩还真就不管不问了。

  也就是陆寡妇脸皮厚,隔三差五没米没粮就上老王家去闹,要回来那么一点点糊口的粮食,要不然母子俩非饿死不可。

  王家对陆寡妇既是如此绝情绝义,又何必再让小家伙跟着他们姓。

  “知道了。”小家伙抓抓脑袋,懵懵懂懂地说:“娘盼我以后简单快乐,我以后叫行简。”

  陆明萱伸出手指刮了刮小家伙的鼻子,“简哥儿,喜不喜欢?”

  “喜欢。”陆行简毫不犹豫地点头说。

  这是他面对他娘时,头一次发自内心地点头,而不是迫于娘的凶狠,他还小,虽不知道这名字到底好在哪儿,却知道这名字是娘用了心,盼他快乐的。

  小孩子再小也并不傻,知道狗蛋只是随口起的名儿,更知道狗蛋是粗鄙上不得台面的,行简就不一样了,听着就像是读书人才有的名字。

  他琢磨着娘给起的新名字,就像得了什么了不得的宝贝,心里喜滋滋的。